前面有一篇文章講到愈來愈國際化的安平,事實上,我還沒有真正寫到關於在家鄉體驗到世界的感受。

有一次,我邀請南非朋友的母親來到我們媽媽小組聚會,那次的聚會主題討論到媽媽對於自我角色的定位,隨口問了這位南非長輩,她有三個孩子,在撫養三個孩子長大的過程中,她一直都有持續在工作,並沒有因為忙於照顧家庭而辭去工作,我相當佩服她,我告訴她我難以想像自己怎麼照顧三個孩子還要去上班,我一定無法兼顧的。南非長輩告訴我,其實在她的孩子們年幼時,他們住在辛巴威,在辛巴威時,家中有很大的幫忙,可以讓她持續去上班工作,也能把孩子們照顧好,這所謂家中的幫忙,指的就是黑人幫傭。我內心吃驚,這這我在電影中看到的黑人幫傭,竟然就在我眼前這位女士的生活中出現。之後幾天,每當我想到我的朋友家中就有黑人幫傭,我還是一直難以相信。是黑奴嗎?不過,後來我想到在臺灣越南印尼外傭也是蠻普遍的,或許真是我孤陋寡聞,眼光如豆吧!

另一次,與外國朋友們聚餐,當中幾位外國朋友都好喜歡浮潛,他們講到臺灣哪裡可以浮潛時,我都沒什麼概念。我一邊聽,一邊問,難道你們不怕海浪把你捲走?你不用考潛水執照就可以下水?

其中一位加拿大人提到,他小時候媽媽就告訴他,在海裡游泳可以把眼睛睜開,因為海水跟眼睛一樣,裡面都有鹽的成分。我心中不斷浮現臺灣新聞每到夏天開始會播報哪裡有人戲水溺斃,或者是每次出去玩,大人長輩諄諄告誡不要去玩水。島國子民竟然這麼害怕水,這跟清朝或歷史上的鎖國政策豈不無異曲同工之妙?這到底是教育還是文化?為什麼我們的文化這麼封閉,臺灣被海洋環繞,生活在島上的我們竟然這麼害怕海洋,我不懂。

最近,終於盼到一年一度的安平獨木舟體驗,一開始也有一點擔心,不知道難不難。我帶小美划時,她的同學們來了,等等要一起去我們家看影片,問岸上教練可不可以讓孩子們穿上救生衣上船,爽朗的教練們一口答應,孩子們玩得不亦樂乎欲罷不能。一直懷念著划船樂的我,第二天,抓住空檔,我又跟朋友去玩了立板SUP(stand up paddle)。沒想到在陸地上走路還略顯蹣跚的孕婦,在立板上飄著,跪著,坐著,站著划,又涼又自在,微風徐徐吹著,真希望時間就這樣暫停住。

其實,這些水上活動是我在西雅圖讀書時一直嚮往可以去嘗試的。當時,不太知道該怎麼去玩。常在學校附近的湖邊或海灣看到有人玩這些水上活動。沒想到多年後,竟然可以在自己的家鄉玩到。

我深深讚嘆上帝好疼我,把我原本不太喜歡的臺南,一點一點改變,讓我愈居住愈喜愛。有藍天白雲綠樹大海,老公常常興之所至就帶全家去海邊踏浪。看著無垠的大海,好像心靈深處的憂慮愁煩也都被浪花捲走了。

在這裡居住的外國人也愈來愈多,前一陣子,一對南非朋友告訴我們,在臺灣讓他們夫妻可以接受到在南非無法負擔的治療,讓結婚13年不孕的好友夫婦奇蹟似地生下一個健康女寶寶。還有許多類似的美好故事,在我們身邊發生著。

這些外國朋友豐富了我的生活,讓在傳統文化中感覺受束縛的我可以學習像隻魚一樣穿梭在不同文化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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